不要動!不要動!尤其不要跟著我!我是驅鼠人。讓我和我的老鼠們過去!
在上海出差時,經常會需要到崑山去,常常弄到七晚八晩的,沒有高速公路的巴士可以坐,我就都是坐火車回上海。
「你敢作火車啊!」一開始客戶的台幹聽到都十分的訝異,不過我也不驚訝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,的確,每次在大陸搭火車都會有不同的感受。
大陸的火車,沒搭過的話是無法想像的。台灣彈丸之地,火車最多也就是幾個小時。但是以大陸之大,兩三天車程的火車都有的。而我要到的上海更是交通的集中地,
所以從崑山上車時,這火車是已經travel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,正要使向終點站。
滿車的故事。
一上車,往往發覺滿車的人睡得東倒西歪。可能是兩天以上的行程呀,行李架上放的行李可能還沾著已經乾燥的泥沙,你可以知道這列火車是從正在下雨的地方駛來的。一張張帶著疲倦與風霜的臉,上演著一齣齣不同的戲碼,每忘上一眼,彷彿心中就能夠編織出不同的故事。\n而更難去忽略的,就是滿車滿地的垃圾,滿地的瓜子殼、花生殼、煙蒂,甚至痰,加上全車的人多半又都是中下階層的,很自然而然的就讓人會有身在危險之中的感覺。
而最讓我印象深刻的,就是將要到上海時的清掃。
因為上海是終點站,所以車上的人員會在抵達上海之前做清掃的工作,只聽到他們粗魯的從車廂的一頭一邊打掃,一邊叫罵到另一頭:「起來起來!腳起來!掃地吶!... 別睡了別睡了!腳起來!」
堆積如山的垃圾被追趕著般的自走道慢慢移進,在距離三四公尺的地方就能夠聞到撲鼻的臭味...而像我這樣的短程無座乘客,更需要抓緊時間,從垃圾上方一跨而過...
這樣子的景象,在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幕曾經想像過的景象,很不可思議的合而為一:在歌劇魅影的歌劇院中,兩個人在劇院迷宮走著,突然一大群老鼠由遠至近的經過他們,甚至無可避免的爬上了他們的小腿,正在他們尖叫的時候,看到了老鼠群的後方有一張火臉飛了過來。
火臉突然轉過頭對著尖叫的他們,說話了:「不要動!不要動!尤其不要跟著我!我是驅鼠人。讓我和我的老鼠們過去!」
......
於是,他帶走了所有的鼠潮,爬著的、吱吱叫著的,千千萬萬隻老鼠...
而掃地的工作人員身影,彷彿就與神話般的驅鼠人合而為一了。
讓開!讓開!我是驅鼠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