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的對話─對話(3)

最近在寫小說，這樣的對話形式一直在腦裡打轉，不寫出來也很不過癮。
不過這篇看起來是這系列的完結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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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走了。」
『嗯？要去逛街啊？』我從處理不完的公事中抬起頭來，卻看到妳拎著行李。『要去度假？要去多久？玩得開心一點。』我對妳微笑著。卻看到妳的眼中突然充滿了淚水。
『怎麼了？』看妳突然哭了起來，讓我有點亂了方寸。
「我是說，我... 要離開了...」
『離開？妳是說，妳要離開我了？』我不懂，妳的陪伴對於我來說一直如同空氣的存在一般，未曾去想過沒有妳的世界。『是我做... 』 而正想問妳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的時候，我突然領悟了，我對妳做的錯事，難道還少嗎？
「... 」
『我... 』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挽回妳。
「我知道，你終究還是選擇了她，不論你平常怎麼哄我，對我好，可是你還是選擇了她。」妳吸吸鼻子，一臉堅決的樣子，就像當初告訴我一輩子愛著我的時候一樣。
『... 』
「即使是你一直跟我說還是我好，即使是你一直說你知道我愛你比較多，可是你還是選擇了她。
「知道嗎？我一直在等你，等你回心轉意，等你重新發現我的好，重新愛上我。」妳又吸了吸鼻子，卻總是不讓淚水落下來。
「我也一直問我自己，該不該繼續等下去？雖然相信沒有人比我更愛你，雖然相信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你，雖然相信沒有人比我更值得你去愛，像我這樣用盡一生所有的力氣去愛你。可是你還是選擇了她。」
『我... 』我走到了妳的面前，卻不敢看著妳的眼睛，不敢拉起妳的小手。嘆了一口氣，卻突然失去了力氣而頹然坐倒在地上。『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。』
『人家都說我是白痴。』我仰起頭來看著妳，覺得原本嬌小的妳好像突然變得很高大，遙遠而不可及。『放著在身邊那麼完美的妳，放著在身邊等待著的妳，放著曾經是我的唯一的妳，卻去追求另一個人。
『還有朋友說我是拿自己的幸福在開玩笑...
『知道嗎？我真是罪大惡極，我居然希望我們能夠就這樣一直保持朋友關係，一直不停地可以對你傾訴心事。
『我知道在也不會有像妳一樣了解我的一切心事的伴侶...
『我知道的事情很多，可是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... 』我低下頭用雙手向後撥了撥頭髮，卻覺得頭痛欲裂，勉強屈起膝來頂著額頭。
「沒關係...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... 」妳輕輕拍了拍我的頭。「不管你怎麼說，我希望你們能幸福。」
『有決定以後的去處了嗎？』我不敢抬頭，試探著的問妳，是否還有留下來的希望。
「嗯，我們公司決定成立海外事業部，我自動請調到國外去了。」
『那麼... 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嗎？』
「不知道... 或許會，或許不會。或許... 」妳突然有點欲言又止，「我走了... 」
這一天，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讓淚水流下來。
我沒有辦法留住妳。一直以來，我以為一直等在身邊的妳才是猶豫不決的人，而現在，我才知道是我。
而猶豫不決的我，卻深深地傷害到了身邊的人，我深愛著的人，深愛著我的人...